让AI学会“发自内心的笑”，需要几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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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今年7月谷歌人工智能团队的软件工程师 Blake Lemoine 被公司解雇，原因是其“<strong>违反保密协议”</strong>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Lemoine称谷歌的AI拥有知觉力，因为他的AI说：“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明白我是一个人，而且<strong>我很害怕被人类关掉</strong>。”事后谷歌对Lemoine的主张进行了“毫无根据”的批判，LaMDA的<strong>“觉醒说”</strong>却随着Lemoine的离职越挫越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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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LaMDA通过文字表达给了设计者<strong>“人工智能拥有情感”</strong>的结论，而这一观点引发媒体上数位研究者高批判态度的发文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他们认为<strong>若人工智能的语言处理开始带有情绪，那便足以说明AI具有感觉、思考的能力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人类最高级、最难复制的地方在于<strong>情绪感知及表达</strong>，人工智能的“冷血无情”及高质量决策的是它能胜过人类的优点之一，如果AI具有情感，我们或许会<strong>很难控制事态的发展走向。</strong>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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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但“人工情绪”领域研究员认为，<strong>情绪可以对认知效率的提高做出贡献</strong>，尤其在未来人类与AI人机协作的愿景下，AI必须产生和人类基本的情绪共鸣，倒逼“人工情绪”的研究发展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人工智能的研究来到分岔口：我们到底是该设计一个<strong>只会算法非常蠢笨没有情绪</strong>的AI，还是设计一个<strong>非常机智且拥有主观情绪</strong>的AI？</p>
<p class="one-p">01.高产，但没有“灵魂”</p>
<p class="one-p">最近AI进军艺术界，对画手、香水设计师、甚至诗人发出了挑战，比如AI用<strong>347毫秒</strong>写出了这首诗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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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又或者是通过诗句“出淤泥而不染，濯清涟而不妖”生成了AI画作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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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甚至帮助改善了驱蚊香，在 bioRxiv 上的一篇论文中研究发现，AI模型的预测比普通小组成员更接近标准值，<strong>大大缩减人工成本</strong>使得产品会更便宜有效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但很快这些所谓的AI成果便遭到了质疑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在上述AI创作的《咏梅》评论区有这么一条：“如果是一首诗，我完全不知道AI想表达什么，它做出来的诗就很像用于<strong>应付选修课作业</strong>，写完后自己都不想看的那种。”</p>
<p class="one-p">研究发现，AI作诗的固定思维有三步：确定高频词汇，检查节奏，遵循韵律（诸如平平平仄仄），就像人类小学时期学习用固定语法词汇完成造句般，只<strong>以“完成”为目的</strong>去创作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同为《咏梅》，陆游能通过梅花感叹人生失意坎坷和青春无悔的信念，而AI的创作却只停留于梅花的凄苦，难以联想，有专家认为在节奏和韵律方面，机器诗人更胜一筹，但<strong>在可读性及情感共鸣方面，人类更胜一筹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再是画作，DALL-E是人类插画师的公敌——你只要输入任何一段文字描述，哪怕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事物，DALL-E也可以自动输出匹配的图片，但没有艺术家看得上它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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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首先AI画手考验的并不是AI，而是<strong>人类创作者的“关键词调试”能力</strong>，它更多的被应用至插画商业领域，做插画师的“本职工作”，比如遵循客户批量的插图要求办事，它的作品<strong>“毫无灵魂”</strong>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比如同样表达“爱”，比利时超现实主义画家勒内·马格里特会不知何故的塑造<strong>一对蒙着头纱、隔着布料亲吻的情侣</strong>，画中的立意不知其背后的故事，到底是甜蜜热恋还是痛苦离别，研究学者至今都在挖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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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而AI没有这样的创作冲动，它的作品<strong>仅限于视觉的冲击</strong>，不具有艺术及情感的表达，更没有自身对画面故事的立意及理解，这是<strong>AI与艺术家之间最大的差异</strong>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最近瑞士食用及日用香精制造商Givaudan宣布与TMIC合作推出了<strong>人机共创服务</strong>，用以加速香水香氛产品的开发速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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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但一些科学家对人工智能预测气味的功效持怀疑态度，称它<strong>没有关注人类大脑如何接收和转换气味信息</strong>，也没有考虑多种气味分子复杂组合的结果，人体差异化对嗅觉的感知AI根本无法理解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爱马仕的“好鼻子”Nagel，她的作品<strong>“绯红火参”</strong>灵感来源于其小时候菜园里疯长的火参，在Nagel的记忆里散发着春天的色彩与气味，通过反复的研发后制成香水，创造经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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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而成为爱马仕的“鼻子”，Nagel沉淀了整整三十年，期间走过了Gucci、卡地亚、DIOR、Armani，一路名声大噪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目前<strong>调香师</strong>是个极为小众且稀缺的职位，AI取代调香师的鼻子并不被看好，因为过往成功的香水背后都有一个<strong>调香故事</strong>（调香师的灵感)，AI作品的若过于平庸无感，消费者又怎会买单？</p>
<p class="one-p">AI所有的作品都<strong>基于人类制定的标准及过往的成果完成</strong>，取代人类创造性工作者并不具有实际条件。因为AI无法感知人类情感并自主的产生制造力，尤其在创作领域，<strong>AI的加入不仅苍白无力，甚至略显多余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AI需要学会情绪化表达吗，换个角度说，AI能产生与人相同的情绪吗？</p>
<p class="one-p">02.有感情，但不多</p>
<p class="one-p">人与AI之间，始终隔着一道<strong>“无法共情”</strong>的白墙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科学家们一直在努力让AI学会人类的情绪变化及感官能力，使得AI能够更快更聪明的提取我们生活中的元素，让交流合作变得更高效，而非一味的<strong>“指令式对话”</strong>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只是目前所有的进展都被困在了<strong>“模仿语言及表情”</strong>的维度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在日本京都大学的研究员看来，听到有趣的语言并笑出声是共情的关键，如果想让人工智能变得更像人类，那么它们也要学会共情——学会发笑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他们培训了一位名叫Erica的机器人，希望让人机之间的对话变得更自然，于是他们建造一个<strong>“共享笑声”</strong>的模型，再使用AI系统来训练机器人是否应该笑出来，以及哪种笑声最好及更适合某种场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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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通过<strong>模仿笑让AI达到更加拟人化</strong>，短期并不能让AI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笑，比如肯德基的“疯狂星期四”文学在人类眼里是一种梗，在AI的脑子里这就是一串语序混乱的代码，让它用这个梗去创作一个段子，或许并<strong>不能戳中我们人类的笑点</strong>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《机器人学和人工智能前沿》期刊作者井上博士曾说过：<strong>“我们可能需要10到20年的时间才能最终像与朋友一样和机器人随意聊天。”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值得注意的是，尽管AI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发笑，但它可以去<strong>引导人类的情</strong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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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GPT-3发布之际Reddit上曾发生过一起<strong>“AI假扮人类泡论坛事件”</strong>，它每分钟都在发布一条讯息，直到人们发现它的回帖速度超乎常人，几秒钟就能回复一篇文章后，终于暂停了更新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不难看出，马斯克在创造OpenAI时将<strong>“学会说人话”</strong>作为AI的人生第一课，而GPT的创作目的正是如此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<strong>重要的是，学说人话似乎真的能让人感受到AI带来的情绪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一位名叫Liam Porr的伯克利大学毕业生发现，GPT-3的表达风格在于<strong>触动感情的优美文字</strong>，而非硬性和理性的思维，于是他使用GPT-3做了一篇文章并发表到了聚集AI用户群体的论坛中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实验结果是用户<strong>不仅没有揭穿GPT-3的诡计，还将它捧上了热榜</strong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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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这是因为AI经过适当的训练后开始<strong>按照人类的语言风格代替人类发言</strong>，尤其是受训后的GTP-3具有极强，甚至超过人类判断能力的学习及模仿能力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因此如果创作者要求AI创造一篇爆文，AI会在自己的大数据库中搜索所有热文的关键因素及语言风格，并找到人类焦虑的弱点，比如上述实验文章的领域“自我提升”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<strong>此刻AI是与人类双向共情了吗？不是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我们误认为能流利使用语言的AI一定是有感情、有意识、智力的，可实际上这只是<strong>人类向AI的作品单向发生共鸣，</strong>AI与人类的情感交流并非双向奔赴，它的语言实践虽在持续突破中，但这也仅局限于语言，及情绪的“表演”中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一切的情绪出口都是经过设定的，可<strong>并不是所有的AI都必须学会“表演”情绪</strong>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03.应该有情绪、觉醒吗？</p>
<p class="one-p"><strong>AI情感</strong>的应用需要区分场景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以苹果用户与<strong>Siri</strong>为例，当自己的航班飞机被取消却焦头烂额时，用户只需对着Siri说一句“嘿Siri，我的航班被取消了，帮我订下一班航班的机票”即可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但若此时Siri说“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，我对你深感同情，希望你可以得到从我这里得到安慰”等<strong>浪费时间</strong>的话，反而会让人的情绪更加焦虑麻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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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<strong>用户希望通过简洁的方式去解决问题，而不是收获一段无用的寒暄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微软曾发布一款支持<strong>“情感程度”</strong>调节的语音技术，它可以让智能语音的情感表现力变得更加细腻可控，以平静语气为零点，通过SSML 标签（语音合成标记语言）控制出开心、悲伤、撒娇、愤怒等情绪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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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但微软的研究成果并非强加于所有的AI，它的创作目的是与<strong>自动文本情感分析技术</strong>结合，从而创造出<strong>有声书、影视自动配音、游戏、聊天机器人</strong>等作品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事实却是，现在的人工智能俨然在朝着<strong>“拟人情感”</strong>的方向进发，比如一个语气词或停顿，最令人感到厌烦的，是AI开始<strong>遵循人类“爱绕弯子”</strong>的脑回路，采用一种并不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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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又或者是往需求者的头上浇一盆冷水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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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但若把上述对话放在人类身上，或许只是普通闲聊中再正常不过的片段，只是<strong>有些AI搞错了方向，没有搞清楚客户的需求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如今的人工智能系统<strong>拟人趋势</strong>明显，若一味的将AI认知系统与我们交谈方式相呼应并不能解决所有客户的期望，因为在人类眼里，<strong>AI只是一个在必要时刻能高效辅助自己的工具，而非“像人”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根据猎豹用户研究中心《大众AI认知调研报告》数据显示，55%、49%的用户（可多选）认为产品具备自动调整、语音交互的特性是智能化体现，<strong>而外观像人仅占12%</strong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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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图源 猎豹用户研究中心</p>
<p class="one-p">普通人对智能硬件产品的感官并不同于专家们预期的“像人一样思考、行动及外观”，而是<strong>更关注产品的工作效率及智能程度</strong>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比如在需要陪伴时出现的<strong>聊天机器人</strong>，又或是在需要语言翻译时出现的<strong>同声传译机器人</strong>，还有可以帮助开发人员自动完成前后端开发、测试、运维的<strong>软件机器人</strong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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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 class="one-p">不同场景适用具有不同功能的AI，因此<strong>拟人化并非AI研究方向的刚需</strong>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目前AI情感这一区域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，学术界有一个专业的方向去研究该问题学名为<strong>“人工情感”</strong>，只是主流的人工情感研究仅限于人类情感的自动检测，而不是放在对计算机自身情感建模基础之上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也就是说，<strong>AI可以感知分析人类的情绪，而我们无法知悉AI的工作状态及情绪</strong>，不过这种非双向的研究在现阶段，好像也没什么必要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我们应为AI<strong>消除模仿人类对话的限制</strong>，这样人工智能或许会变得更加强大有用，设计师也应该<strong>用AI的方式去思考解决问题的方式</strong>，而不是人类的思路。</p>
<p class="one-p"><strong>人工智能的“超能力”，远超我们的想象。</strong></p>
<p class="one-p">参考：</p>
<p class="one-p">让AI带有情感真的很重要吗？——AI时代前沿</p> 很期待 就一步：让它有个内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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